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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死邪神第十三券第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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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 小时前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六章神秘高人 
    万水东流去不回,先生独自负仙才。
    蕊宫横浪海边别,鹤翅驻云天上来。
    几外吹萧森羽卫,谁家残月下楼台。
    春分正好分琼液,乞取当时白玉杯。
    夕阳西下,玉兔东升。
    花魂与残月谨守侍妾身份先行下床,整理仪容后便连袂掩门而出,让赖燕姬和张心宝双双高枕恩爱闲聊,真有诉不尽的柔情蜜意。
    等候多时的真田边渡看见她们出来,便急忙趋前阿谀道:“恭喜你们与主子团圆,咱们同属东瀛忍者集团,应该彼此和睦相处,为祖国的利益效命,免被支那人分化减弱实力。”
    残月冷然哼声道:“真田家如今虽然纵横故乡东瀛岛国,却仍然是幕府将军麾下的鹰爪走狗,师公蓝于东一死,尔等便紧咬住张爵爷不放,到底是何居心?”
    真田边渡强按怒气,脸色难看道:“残月!你可别恃宠凌人,陈王爷是东瀛“南朝”的最有力支持着,而张爵爷是蓝主公临终前指定的中原继承人,如果真田家撤出中原,张爵爷统领的身份立即消失,我劝你别在少主人的床头边胡乱饶舌挑拨是非,要不然你师父夫妻俩可要倒大楣了。”
    花魂反讥道:“相公承当真田家中原忍者集团统领,只是有责无权,而且当今汉族特别排外,我等身处异邦永远无法出人头地,万一东瀛“南朝”与陈友谅合作,并下达入侵中原派令,相公只有落个万世臭名。”
    真田边渡阴恻恻冷笑道:“你们太妄自尊大了!张爵爷少主人在中原的正室是“汴梁公主”陈诙,而他现正与东瀛前“北朝”源赖诚将军的女忍公主赖燕姬合体,她也有一半“天皇”的高贵血统,将来若产子,定然送回东瀛继承忍者集团的主公,所以尔等只不过是一只乌鸦,岂能飞上枝头变凤凰?忍者戒律不准你们生育,这个道理你们该懂!奉劝你们做好目前“鬼忍”的密探工作,莫生非份之想!”
    这些话好像利刃刺心,令花魂与残月黯然失色;满脸无奈及惆怅,又仿佛心中泣血,世间还有比不能生养更悲痛的事吗?
    真田边渡严峻的脸孔忽尔笑咪咪道:“你们只要与我充份合作,听命办事,此事并非无转寰余地。”
    花魂与残月燃起希望,不约而同追问道:“你要什么条件?”
    真田边渡笑得诡异道:“还早,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!现在快去准备晚餐服侍你们主子。
    咱们密议之事千万不能有半点泄露,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们。”
    真田边渡得意洋洋地挥一挥手,从庭院花圃右侧窜出一名妖忍,前导花魂和残月从偏门而去。
    赖燕姬春潮未褪,但一脸满足地侧躺在张心宝的身边。
    她上半身乳峰坚挺,雪白的前胸及后背各有一位艳彩的刺青人物,身处爱欲亢奋中,更显得栩栩如生。
    张心宝曾远远地见过她胴体上这两种刺青图画,如今亲密如斯,更觉得好奇又刺激,一遍又一遍的仔细抚摸观赏,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    她右边坚挺迷人的乳房上,刺着一名胖嘟嘟的披发稚童,天真无邪地回头观望,其背部朝外大展双臂做搂抱之状,十分亲昵。
    稚童双眼圆睁炯炯有神,却张开小嘴贪婪地吸吮乳房上那颗粉红的小乳头,又贪心地伸展出短小的五根手指头,像要去捉摸左边丰满乳房上的小乳头。
    稚童的蓄发头颅及肩膀刚好刺在右边丰乳上,延伸着小身体,臀部紧靠在肚脐眼上,乍看之下,双脚夹紧的部位,正好在纤腰两侧。
    赖燕姬胴体下方毛茸茸私处,竟是黑忽忽一团窜升至脐眼下,看起来好像是稚童的排泄物,十分逗趣。
    稚童头发如丝根根可见,于稀松的头顶上,刺一个“宝”宇,令张心宝十分感动,表示赖燕姬有非君不嫁的打算。
    尤其是稚童兴奋吸吮乳头的可爱神韵,令任何男人都想去品尝一番。
    从正面观望赖燕姬的上半身,好像是稚童亲昵贴身地斜挨住,再配合她刻下的美人卧,就似怀抱着稚童的样子。
    稚童的刺青图案,就彷如是张心宝与赖燕姬未来的结晶体,光是这般可爱模样,令张心宝爱不释手,当然教赖燕姬兴奋激情,扑在张郎的身上采“鱼游势”,男正偃卧,女跨蹲之姿作爱,让他看个够……
    当张心宝采“虎伏势”教赖燕姬四肢卧床背向如虎,挺高臀部从后操作时,看见其背部刺着另一幅恐怖图画。
    她背上刺着一位面貌狰狞的老鬼婆,双眼三角,凶光毕露,一口血盆獠牙做欲噬状,身材枯瘦胸前肋骨根根可见,身披破衫随风飘扬。
    最突兀的是老鬼婆高举乾枯双臂,执着一柄黑色大镰刀,右倾斜角,杀气腾腾作凌空欲劈之状。
    总括地凶狠神态,好像从十八层地狱窜出来欲夺人命的恐怖厉鬼,整幅图案剌满了雪白背部,令人沭目惊心。
    每个尽情作爱中的男人,都不愿意见到这种可怕刺青。
    一脸狰狞凶恶的老鬼婆,好像与你有仇恨般狠瞪着。
    张心宝也不例外,便用右掌去遮盖老鬼婆的面孔,用左掌去盖住那柄犀利大镰刀,因为当下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    当赖燕姬身处高潮迭起之中,嘤咛地长吁短哼,令人联想起征服恐怖老鬼婆的快感。
    张心宝便用按背的双掌,渗和着一片香汗淋漓,去搓揉老鬼婆的刺青图案,恨不得它马上消失,别碍着如斯情趣。
    一次又一次的激情过后,两种代表生死全然不同的刺青图案,却令张心宝回味无穷,身心皆耽溺在爱欲之中,无法自拔。
    赖燕姬由欲而爱更胜于他,知道己身今生今世无法离开张郎,就是当成他的爱欲玩偶也无怨无悔。阴阳调和过后,赖燕姬香甜入梦,张心宝反而精神抖擞,掀被盖其胴体翻身下床,正感饥肠辘辘,即见花魂及残月双双捧着丰盛的热腾腾菜肴进房摆满一桌。
    他大快朵颐之际轻声道:“别吵燕姬,让她多睡一会儿,你们陪我用餐。”
    两名侍妾懂得拿捏分寸,皆称用过餐了,各立一旁斟酒或挟菜服侍不敢越逾身份,却教张心宝心生不快道:“关起门来,在闺房内我是不分大小,莫被世俗那套不合情理的教条所束缚,这里我最大,说了算数!”
    花魂与残月闻言好生感动,还是碍于礼节不敢从命,忽闻鸳鸯帐幕内传出赖燕姬的轻声柔语道:“你们就听相公的话吧!我从小与你们一起长大,情同姊妹,在房内可以不分大小,但外出时得谨守侍妾身份,免得外人笑话咱们东瀛女子不懂得中原礼节。”
    花魂及残月喜上眉梢趋至床沿,取金钩掀挂帐幕,扶着赖燕姬软玉温香的胴体,并不避讳张心宝当前,替其着装;整理发鬓后亮丽如回卷乌云,插上金凤步摇钗饰妆点门面,显得国色天香,绰约多姿。
    张心宝惊为天仙赞不绝口,并学习风流雅士闺房画眉之乐,虽然面对铜镜有点生手,却教赖燕姬梨涡浅笑十分窝心,充满对未来幸福的憧憬:此景竟让两名侍妾喜极而暗中饮泣,转身擦拭泪水,藉口辞退,让他们多相处一会。
    张心宝牵其纤纤玉手坐定餐桌,赖燕姬举壶斟酒嫣然道:“这一杯酒,包含妾身的千言万语,柔情蜜意,祝相公南行一切顺风。”
    张心宝洒脱地一饮而尽道:“饮这杯酒,表示缘定终生,但必须对你坦然告白,在我的生命中,有几位难忘的红粉知己,只盼你能谅解。”
    赖燕姬神色虽然略带幽怨,却不以为意道:“汉族经数千年来的儒家薰陶,以多子多孙为傲,我族亦然不足为奇,只要张郎能多爱妾身一点,就知足常乐了。”
    张心宝霍然离座,趋前轻抚其香肩感动道:“燕姬,不瞒你说,当年我被奸人所害身陷冤狱,趁隙脱逃后,曾躲藏在江南“龙腾阁”妓院当个卑微低贱的马夫:从懦弱变成坚强全拜你与残月及花魂所赐,经过几番奇遇在江湖上逐渐崭露头角,如今为皇上器重,彻底地改变了坎坷命运,但有一件事始终耿耿于怀,尚未对人提起过。”
    赖燕姬轻靠其胸撒娇道:“妾身有幸听一听你的心事吗?”
    张心宝喟然长叹道:“当年我被一名村姑从“秦淮河”中救起,却丧失记忆,直到遇上“三元道尊”灵阳子,听他一席话,又将我掌毙推入悬崖;尔后复生,在冥冥之中好像告诉我这个人老是如影随形跟着,亦友亦敌,难以判断。”
    赖燕姬讶异道:“如你所说,这个人当然是敌非友,但他的武功高得出奇,连师父夫妻俩联手应敌都不是对手,若想对付此人,确实不易,你有何打算?”
    张心宝抱起其娇躯坐在大腿上,附其耳畔小声叮咛道:“天下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,调查灵阳子的来龙去脉非你莫属,暗中进行就不怕打草惊蛇,他也是当代巨匠“沈无渊”,十分精通火器制造方法,从这条线索追查,必然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    赖燕姬闻言若有所悟脱口道:“沈无渊这个人曾听师父说过……他好像和师公蓝于东交情甚好……对了!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秘密。”
    “什么秘密?”张心宝关心问道。
    赖燕姬默然落泪:“东瀛南北朝之争,我方庞大的海上舰队火力优于敌人数倍,却败得一塌糊涂,原因就是咱们的秘密武器“潜水舰”被夺,导致“浦沧海之役”数万名尸体血染海域,有如宋末陆丞相背着小皇帝投海殉国的翻版。听说每年的那天,都会出现“血潮”
    污染海面,直是冤魂不散。”
    张心宝精神一振道:“前些日子独占鳘在“杨湖”力战真田妖忍群,施展无俦内力爆破冰层,欲淹死他们,怎料从湖底冒出若船舰般的铁壳妖怪,竟打开紧闭舱门将落湖的妖忍悉数救进了铁壳妖怪的肚子里,此事谣传于御林军口中,想来必有所关连。”
    赖燕姬兴奋道:“相公,“潜水舰”落入真田忍者手中,此事必然不假,如今你是当家统领,去逼问真田边渡就知晓答案了。”
    张心宝抚掌叫道:“是呀!如果能利用这艘“潜水舰”秘密南行去迎回韩林儿,保证万无一失,如此就不需劳师动众引人注意了!”
    赖燕姬睿智建议道:“相公,何不来个“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”之计?既然帝命摆銮从陆地去迎韩林儿,就堂皇而去,那艘“潜水舰”便可以轻松地达成任务了。”
    张心宝乐得亲吻其颊称妙道:“好计!此事就这么办!我得通知赵白阳大哥兵分二路进行,咱们走水路必然能缩短日期早日回来。”
    赖燕姬却面有难色道:“相公,这艘“潜水舰”是东瀛忍者的最高机密,除了你之外,不可能让外族人登舰,以免泄露舰内之密,相信真田边渡会十分坚持。”
    张心宝点头赞同道:“这艘“潜水舰”能在冰封的湖底自由出入,可见确有其不为人知的机密,相信赵大哥会谅解。”
    赖燕姬面有忧色道:“相公,你身处宦海,有如行走江湖般诡谲多变不能不防,就像帝赐陈诙公主婚姻一样,目的是藉着你去拉拢陈友谅,你可别因帝宠而一时昏过了头,妾身身为异族人来看这件事,认为皇帝赵昺是用帝王权术,将你当成棋子,他不是好人!”
    张心宝脸色一沉微怒道:“燕姬!不许你如此批评皇上!要不是他出面救我一命,咱们哪能在此团聚?我就是为此丢了性命,也对皇上无怨无悔,男人家的气节就是不能忘本,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。”
    赖燕姬知道自己多说无益,更会引起张郎反感,不如从善如流,款款情深道:“妾身嫁鸡随鸡,与张郎虽不能同日生,但愿同日死,妾身定然奉行张郎的意见。”
    张心宝深受感动,搂着她叹声道:“生死由命,富贵在天,我定会牢记你的叮咛,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!”
    赖燕姬双眸充满憧憬道:“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机会抽身而退,回到东瀛忍者之乡“伊贺”,养儿育女,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。”
    张心宝有感而发道:“你这个建议我听得进去,我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。”
    “什么秘密?”赖燕姬眼睛一亮随即问道。
    张心宝顾盼自豪道:“其实我有个“天狼宝藏”富可敌国,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,就仿效战国时期的范蠡,抛官弃爵携美归隐,改名换姓经商;聚财千万后,也可以拯济贫民,比当个穷酸大侠来得过瘾。”
    赖燕姬掩嘴“噗嗤”一笑道:“你这个人就是耐不住寂寞!过不了平淡生活,只要你高兴,妾身随时奉陪,但什么是“天狼宝藏”?”
    张心宝刚要解释这番奇遇,却闻看守屋外的花魂及残月正与陈诙公主发生争执,丢下一句:“此事以后再谈!”便推门而出。
    望见陈诙疾言厉色谴责两名女忍,不让其排阔而入,花魂及残月不改笑靥低声下气应对,谎拿张心宝的命令当挡箭牌。
    陈诙一见张心宝立即收敛恶态,装成一付乾啼湿哭般的委屈状:“张郎,你看这两个贱婢!竟敢阻挡妾身前来探望,简直是奴欺主,不把人家放在眼里,真该一阵乱棍打死!”
    赖燕姬随尾而出,喝令她们回来免遭意外,向着陈诙俭襟叙礼道:“大姊,你不是听见她们说过,这是相公的主意,又何必为难下人……”
    陈诙闻其尊称自己为大姊,勃然色变,却碍着张心宝的面,暂且按下脾气,冷言冷语讽刺道:“风闻东瀛女子温柔多情又能言善道果然不假,你这声大姊我认了!相公如今身负皇命重责,你可不能让他整日耽溺温柔乡,如果掏空了他的身子,哪有精神担当要事?”
    赖燕姬及站立两旁的花魂与残月皆双颊绯红露出腼腆不安神色,更让陈诙确认她们三人必定对张心宝求爱,而且轮番上阵。
    陈诙暗生恨意杀机陡生,拔起发髻上的金凤步摇钗,三寸长的锐利钗剑朝前,忽尔紫光流转凝聚内力,对着赖燕姬笑吟吟一改怒态,凌波微步趋前道:“哎呀!赖妹子芙蓉如面,风姿绰约,若戴上这只金凤钗更显仪态万千,让我替你插上发髻,算是大姊的见面礼。”
    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:化身陈诙的秘中鉴,已然暗凝“紫气东来”阴柔内劲于整支金凤步摇钗上面,打算让赖燕姬戴上;待融入其“百会穴”即成脑疾,形成疯女,其心果真阴狠恶毒。
    赖燕姬看见陈诙满脸诚意献钗,表示默认了姊妹共事一夫,焉有不接受的道理?便喜出望外地检襟微蹲,一头秀发迎上,待钗插入发髻;与此同时,则左手按于背脊后暗藏腰带间的一尺二寸匕首,眼角余光看着三寸发钗钗尖的动向。
    花魂及残月守护在赖燕姬左右,也采蹲姿谢礼,三个女人主仆连心,是女忍基本的警觉性。眼前张心宝的武功实在无法勘破秘中鉴这种先天辈最高层“聚虚合道”之境界,赖燕姬、花魂及残月亦不例外;他却自得其乐认为双方融洽,将来皆是贤内助。
    “咦!”一声讶异轻叹,竟从屋脊之巅破空传来。
    张心宝、赖燕姬反应快速地回头,遥见屋顶上居然出现一名雪白衣着的蒙面人,其双目深邃无边,暴射出一股秘不可测的精芒。
    本欲暗算得手的陈诙,忽尔耳壳脉里回荡蒙面人惊讶地传音盘问道:“诙儿……莫非是我老眼昏花不成?你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高的功力?为何会施展这般恶毒的手段……除非你不是诙儿……”
    化身陈诙的秘中鉴心中震惊莫名,真不知蒙面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视破自己的阴谋?听其口气好似是位亲近长辈,凭己身的功力,十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耳目,这回好像阴沟里翻船十分震撼。他看见张心宝及赖燕姬皆满脸错愕,便知这种“聚线传音”唯独自己收到,忙吸敛金凤步摇钗上的“紫气东来”阴劲,心中委实懊恼这突然蹦出的程咬金坏了好事,又只能扮演陈诙武功平庸角色,佯装傻愣当场。
    “你是谁?本公主听不懂你的话……”
    话还没有说完,即见花魂及残月连袂腾上屋脊之巅,从左右包抄白衣蒙面人。
    蒙面人双眼炯炯神光立隐,仰首叹息道:“我真的老了?是看错了吗?”以沙哑的声调隐藏真实身份,神态镇定如恒,无视两名女忍将采凌厉攻击。
    这一个叹息空档,花魂顺着风势抛掷出厚重披风迎着蒙面人头上罩去,左手迅速解开腰缠的一张金属制成的黑黝黝细网,紧随披风之后暗藏杀机。
    残月双手旋动约五尺长的“万力锁”;它是以小铁链串连一颗六角形若蛋大的铜链兵器,一击破颅威力刚猛,另一端则是连接一柄能折叠勾扣的锐力二尺长大镰刀。
    铜鎚及大镰刀都能当暗器抛掷,又能锁死敌方刀剑,是一柄攻守兼备,变化多端的可怕武器,没有下十年功夫苦练,则反易伤主。
    这条“万力锁”在残月手中挥洒开来,灵动吞吐间有如漫天飞蛇飘忽,猎猎生号,凌厉撼人。
    寒芒一闪。
    锐利大镰刀若盘飞旋割向白衣蒙面人的腰际。
    两种忍者兵器一出手犀利合击绝不留情,其威力铺天盖地,让敌人无法遁逃。
    只见蒙面人气定神闲,有如一代宗师风范,于不慌不忙中以右掌托天,左掌撑地之姿,双掌骤间迸出一股银芒,有若车轮般大,异常耀眼。
    他的托天右掌银芒化罡,变化流转七彩迎上那件厚重披风,随之“蓬!”地一响,披风竟是被花魂那张黑黝黝的大纲绞为粉韮,而大网却为罡化手印给攫住般,停顿空中一动不动。
    他撑地左掌的罡化手印攫住了残月倾力袭来的大镰刀,若吸盘般牵引住,于寸发之险躲过横来腰斩。
    惊见白衣蒙面人沉喝一声,双掌合并胸前,气机牵动“万力锁”及罩头大纲互相撞袭,“铿锵!”一响燃爆火花,竟然融化一体纠缠不清,然而回蕴的灼热温度,迅速导流而出,烫得花魂和残月玉掌双双烧伤,兵器离手震退五步方止。
    蒙面人丢弃融为一体的兵器,并未乘胜追击。
    但他施展出天地间浩然炎气的绝臻功夫,尤其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,更令人震撼惊悚。
    藏匿庭院守护的妖忍纷纷出现,竟有十二个之多,由真田边渡率领以铁钩飞跃屋顶,各持三尺六寸武士刀将蒙面人包围起来。
    来犯的蒙面人武功实在高得出奇,看似并无恶意,却不能不防,张心宝拉着赖燕姬一同护在陈诙公主跟前,因为在场就属她的武功最弱。
    陈诙双眸异采感觉十分窝心,便俯首贴着张心宝耳际故意撒娇道:“他竟能用肉掌融化兵器,这可是空前绝后的厉害武功……妾身好害怕……张郎可别离开妾身……”
    屋脊之巅发生变化。
    真田边渡挥动武士刀凌空劈斩,威力之强竟产生如撕裂丝绸般的声音,同时十二名妖忍也配合攻击,分三路斩杀而出。
    十三柄武士刀芒如龙腾婉蜓,好像操演过千百遍一样的默契,布下天罗地网困住蒙面人,凌厉刀气刮得屋顶霜雪纷飞,气势惊人。
    只见蒙面人高举右臂,食指及中指捏一个剑诀势,采朝天之姿,柔腰划个圆圈。
    刹那间金光四射,仿佛日出东升般激出千万剑气,漫天灿烂,耀人双眼无法睁开,只闻“叮叮当当”兵器撞击及妖忍群惊慌尖叫声。
    就在此刻。
    张心宝耳畔传来了一位他十分崇敬景仰人物的声音道:“宝儿,别暴露我的身份,去皇城寝宫之巅等我,只许你一个人来。”
    话声方歇。
    真田边渡刚好从屋顶跌落地面摔个四脚朝天,一脸的恐惧犹胜浑身疼痛,已然吓得失魂落魄躺在原地不动。
    十二名妖忍个个中招弃刀,虽然十分狼狈但并未遭受伤害,可见蒙面人手下留情不妄造杀孽。
    剑气光华消逝于屋顶上,蒙面人随之形踪杳然。
    蒙面人露一手以指代剑的旷世武学,教张心宝佩服得五体投地,更让陈诙一脸阴霾,死气沉沉的不发一语,心中已然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    赖燕姬吓煞玉靥惊颤颤道:“相公……妾身自闯荡中原以来……从没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武功,犹胜“三元道尊”灵阳子……好在他没有杀气,否则大家在劫难逃!”
    陈诙漫不经心地一瞟,冷讽道:“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,魔道第一高手“邪神”魔魁就有这种能耐,是你见识浅薄井底观天而已;东瀛忍者若一心只想仗着奇门兵器或者火器横行己国,只会减弱武功层次,无法更上层楼。中原自古以来剑为兵器之圣,刀为兵器之王,全靠练武者一点一滴修练而得,毫无取巧,如此反而能突破体能极限潜晋“武道涅盘”之无上境界。”
    这席话令人深省,但出自陈诙的嘴里却教张心宝及赖燕姬大感惊愕,又不能不佩服其论调。
    张心宝不疑她,忙作揖赞叹道:“诙妹!你持丈二红缨银枪驰骋沙场,竟懂得如此妙论,莫非你的剑击之术犹胜一筹?对忍者武学观察用心持平而论,发人深省,可见你心细如丝观微知着,令我十分佩服。”
    赖燕姬有忍者密探天生的怀疑个性,注目营心去观察陈诙浑身上下,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的内敛霸气,其双眸充满自信与傲人一等的异采,却看不出其他端倪。
    陈诙心中冷笑暗忖着:“若能叫你这东瀛小女子看出“移魂转魄大法”,本姑娘就不是名动江湖最神秘的秘中鉴了。”
    顿了一下,忙检襟回礼,暗含一语双关的答道:
    “张郎,妾哪懂得什么“圣剑”之道,全是从师父“豹头铁将”洪清棋处所闻得,妾身喜欢玩枪弄棍,好帮兄长整军开疆扩土,打出一片江山。”
    简单又毫无破绽地搪塞过去,令人尽释疑窦。
    张心宝一听“圣剑”两个字,心中一震,方才白衣蒙面人就是中原“剑圣”,她竟说得好巧?刻下不再迟疑,正是赶往赴约的时候了。
    真田边渡过来问候,仍一脸惊悚未退道:“主子!那个蒙面人好像是熟人,但其武功高绝如斯,不知是哪一号神秘人物?您认得出来吗?”
    张心宝摇头表示不晓得这号人物道:“边渡兄,光凭他的绝世武功,咱们哪沾得上边,别自抬身价妄想沾亲带故,此事不得张扬,免得丢尽东瀛忍者的面子。”
    确实如此,他哪敢张扬,岂不自打耳光?张心宝对着四名妻妾道:“我有要事待办,你们进屋去,可要和睦相处等我回去。”
    陈诙双眸诡异一闪,突然忘情地尖叫一声道:“哎呀!兄长交待妾身去办一件要事,经这么一扰和,竟给忘了!妾身改日再与燕姬妹子闲话家常,先走一步了。”
    话毕,便将金凤步摇钗递给赖燕姬,转身一溜烟地消失在庭院。
    张心宝轻抚赖燕姬香肩,微笑道:“陈诙公主是性情中人,你们应该可以相处得来,进屋去吧!”
    张心宝快步朝皇宫方向而去,可不能让最尊敬的人等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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